豆油西麦多

孤单喂饱了理性

【严文】过云雨44

*酸涩纯爱/破镜重圆

*私设差五岁

*副cp轩源 





  刘耀文看清楚后面的人后,像条警惕的小狗,身体微微后倾,做出一个后退的动作。


  他疑惑了很长一段时间,这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,按理说俞见春非常讨厌严浩翔。从舞会开始他俩就不对劲,但后来他一直很忙,根本没记起来那个事儿,和面前这副场景联系起来,刘耀文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止是缓和了那么简单。


  被大雨切断的室内和室外被刘耀文的气息连成一个世界。严浩翔的手在俞见春身后绕了个弯,将烟碾灭在垃圾桶里。


  “耀文儿。”下一句话哽在喉咙里,他本想说,“一起回家吧”,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

  倒是俞见春先逃了:“你们聊,我男朋友找我。”


  “你不是说最近修身养性吗?”刘耀文扶额,俞见春几时谈的恋爱,他压根儿不晓得。


  俞见春抬起手,眉眼弯弯,瞧着刘耀文的方向说:“陈喆,我等了好一会儿。”


  陈喆在刘耀文惊讶的眼神里走向俞见春,罕见地有些腼腆,先是搓搓俞见春的肩膀问她冷不冷,又道歉说早知道雨那么大就不让她过来了。俞见春示意他看看后面脸色难看的兄弟,陈喆才好声好气地去哄刘耀文:“文哥,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,这不是还没有机会嘛……”


  “下次跟你详说,走了,别看了。”俞见春揽着陈喆手臂,掰过他好奇的头,将人拖走,还“好心”提醒刘耀文,严浩翔有一把伞。


  “回家吗?”严浩翔站得笔直,紧张时口腔会分泌津液,他偷偷吞下两口,却发现似乎是源源不断。


  老师为了错峰,提前了五分钟下课,这会儿陆续有人下楼,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。刘耀文脸皮薄,不想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被人讨论,只好说:“回。”


  一起撑伞实质上是一个十分暧昧的行为。雨“唰唰”地倾盆而下,露天世界的人们共撑一把伞,为了不被淋湿而贴紧对方,伞下的人顾左右而严他,婉言今天的天气有点凉快,遮掩因相贴而滚烫的肌肤——


  刘耀文离严浩翔尽量远,直到严浩翔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将他拉向自己:“你这样我们俩回到家都湿透了。”刘耀文低声地“噢”了声,不再逃离那把暧昧的伞。


  撑伞时能感受到心跳。虽然落雨嘈杂,但由于距离太紧,撑伞的手臂和对方的胸膛抵在一块,他心跳的节奏都由自己把控。刘耀文的心跳相对于常人来说稍慢,严浩翔听过,慢而沉重有力,一下一下敲击在他心脏的同样位置。但现在他觉得快,快得有些不像话。衣物摩擦手臂的伤口,严浩翔竟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。


  刘耀文应该察觉到了,接过伞的控制权,阻止严浩翔的打探。严浩翔微讶,扭头时发现看到的是刘耀文的鼻梁。


  刘耀文长高了,他三年都不曾站在刘耀文身边,而“刘耀文长高了”的这个事实才让他真实地感受到,自己真的缺席了三年。他长高了,棱角更为分明,肩膀更宽阔,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,不够清亮,不够坦荡,望着他时不再有神采。


  严浩翔惊慌地躲开他的目光,自欺欺人地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,人怎么能够那么准确地识别眼神的变化,不可能的。


  伞悄无声息地朝严浩翔的方向斜了一点,随之而来的是刘耀文没有起伏的声音:“你躲什么。”


  因为靠近的动作,刘耀文又碰到了他的手臂,严浩翔没做好准备,被痛感袭击。正好路过了便利店,刘耀文借着亮光看到了严浩翔的伤口,虽然只是擦伤,但刘耀文还是肉眼可见地脸色变差。严浩翔正准备收回手说自己没事,但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个弯,喉头滚了一圈的话变了味儿:“下午摔了,有点疼。”


  严浩翔终于理解俞见春刚才重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。


  他放弃了自己的原则,用受伤博取刘耀文的可怜,道德低下地博取刘耀文的关注。


  卑鄙便卑鄙吧,他顾不得那么多。


  能进入刘耀文家是严浩翔没料到的。他让严浩翔坐在沙发上等,自己则去找了瓶跌打酒,另一半沙发陷下去,刘耀文坐在他身边,沉默着给他上药。严浩翔望向他低垂的眉眼,高挺的鼻梁遮住刘耀文抿住的双唇。


  严浩翔走神了,他有种这三年他们都没有分开的错觉,现在是他温柔的爱人在给他上药,有心疼的怒气,也有无可奈何。这么想着,指腹就按上了刘耀文紧锁的眉头,试图将那处不平整揉开。刘耀文就在此时抬头,眼神像是要把他剐穿,十分不满他的逾矩行为。


  “你在干什么?”


  “对不起。”严浩翔触电般收回手,和一个被责骂的小朋友没什么两样。空调的热风把他烘热了,或是他被刘耀文的眼睛盯热了,严浩翔脸颊发烫,手背习惯地挨上脸。


  刘耀文不理会他的歉意,将沾了褐色药水的面前扔进垃圾桶,解释道:“你今天借我伞,我替你上药,不要误会,互不相欠。”


  越解释,才越显得欲盖弥彰。


  严浩翔在心里轻笑——他万万不敢在面上露出这样张扬的神情的,想着自己比刘耀文长了几岁,多了些心眼,竟然有些庆幸。


  “我欠你。”严浩翔说。


  刘耀文不发一言,只是站在门口古怪地看着他,最后关上门。


  严浩翔垂眼看自己被悉心上药的伤口,用指甲狠狠地在上边划了几道。其实不算痛,但他手抖着在伤口上挖,一道又一道,直到伤口重新渗出血,痛感却还是压不过心痛。


  刘耀文说:“我不喜欢你了,如果你听俞见春说了什么,那不是真的,我现在和你说真心话。曾经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舍得丢下我走,但后来想清楚了,不喜欢就会走,就是这样简单。所以我不想从你口中知道原因了,你不欠我什么,我也不再喜欢你了。”


  血越流越多,严浩翔倏地止手,耳边还飘着刘耀文的最后一句话:“请你离我远一点,和这三年一样就可以了。”


  那个茕茕的背影扎进他的心脏,他看着那里发炎,却怎么也不想拔出来,他只有想起时痛,才能保持清醒。旧伤反复,烂肉却在今日被刘耀文一刀给挑出,痛痛快快地被剖了个洞。


  刘耀文躺在沙发上,腰际是严浩翔坐过的地方,还有温度。昏昏沉沉的瞌睡来到,他陷进沙发里,半梦半醒间以为腰间是那双温热的手掌。随后他又误打误撞走进了多年前的梦魇,他在黑暗里一直跑,那个身影他看不清脸,在他即将伸出手时那个人已经将他拉到怀里。场景转换,他躺在那个人怀里,看不清他的脸,但他知道那是严浩翔的声音,他说,“喜欢你,刘耀文,我喜欢你”。


  醒来时已经是凌晨,他发现自己是失落的,他意识到他仍然依恋严浩翔时,烦躁地将自己埋进抱枕里,直到窒息压迫他,直到他彻底从紧绷里松懈。他懊恼地望着地上的狼藉,捡起纸巾擦干净。


 ——

耀文的c/h/u/n./梦对象仍然是……咳咳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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