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油西麦多

孤单喂饱了理性

【严文】过云雨42

*酸涩纯爱/破镜重圆

*私设差五岁

*副cp轩源 

  

   

  宋亚轩睡得安稳,醒来时看到张真源靠在车边抽烟,耳边靠着电话,声音不时穿过车窗落在他耳朵里。

  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想去,好了您帮我哄哄妈…但我才26真的没必要急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行吧,我下个周末回去和她见一面,但是不保证能发展。”

  

    张真源的猛地吸了一口烟,那烟就燃了很长一段,火星烧得火热,烟雾在指尖腾然上升,随后被张真源的身影冲散。他去不远处的垃圾桶灭了烟,面对着垃圾桶站了会儿,不知道在想什么,但宋亚轩觉得张真源的背影很累,和三年前的朝气蓬勃截然相反,意气似乎已经被抽尽,看起来十分脆弱。

  

    张真源走过来时宋亚轩按下车窗,对方好像被吓到:“你醒了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嗯。”宋亚轩垂下眼睫,看起来兴致不高。

  

    张真源在蓉城租了房子,两室一厅,极具现代艺术感的极简白灰风格,看起来房主是一个十分有格调的人。

  

    张真源家里没有多余的常用拖鞋,让宋亚轩在门口等一会儿,他给宋亚轩拿一次性的。宋亚轩感受到自己被嫌弃,脸上因酒精而染红的部分变得更鲜亮,又因为肤色比较白,让张真源想用“吹弹可破”来形容。

  

    张真源脱掉西装外套,只有一件规整的衬衫。他将人领进屋,闲聊似的问:“吃胖了是不是?”

  

    宋亚轩却忽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,前胸贴上张真源清瘦的肩胛骨,他像咬到猎物的野兽不肯松口,紧紧箍住那截微微弓起的腰,往自己身体里按。

  

    宋亚轩说:“你感受一下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别闹。”张真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想要掰开宋亚轩的手,却发现他的手掌紧紧地扣住自己,根本一丝缝隙都没有。

  

    “你瘦了。”宋亚轩仗着身高上两厘米的优势,把头搭在张真源肩膀上,用下巴摩挲他的肩骨,说出来的话带着气声,哽咽着像是要是哭了,轻而沉重地敲在张真源鼓膜上。

  

    由于他们贴在一起,所以宋亚轩知悉张真源的欲言又止,静静地等待他说些什么,却只等来一句“快去睡吧”。

  

    宋亚轩仍穷追不舍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张真源想起宋亚轩给他打电话,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。其实每个问题他都听清楚了,只是他真的没办法给出答案,除了最后一个。

  

    “那我只要你回答一个,”宋亚轩很想知道张真源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,为什么不等他,为什么看到他不开心一点,但这些问题最终的指向都是那个问题,他问,“你要结婚了,是吗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不是现在,”宋亚轩感觉到张真源的胸腔在振动,酥麻的感觉自后背传到自己的心脏,他听到张真源说,“但总会的。”

  

    太用力了。宋亚轩觉得那双肩胛骨在劈开他的胸腔,直挺挺地往他心脏扎过去。

  

    腰上的力气慢慢消失,宋亚轩松开了他,紧绷的身体渐渐回到自然状态,又感觉背上多了些重量。

  

    宋亚轩的额头抵住他的背,液体濡湿衬衫,沾到张真源皮肤上时很烫,烧得他的背很痒很难受,他产生让那股难受中和一下心脏的钝痛,于是转过身将宋亚轩抱进怀里。

  

    滚烫的泪水果然注入了心脏,那样痛,那样澎湃。明明是在摸宋亚轩的头,却像是捏紧了自己的心。

  

    他和宋亚轩同频地痛,他们咬住对方的肩膊,泪水搅进意味不明的缠吻里。搞不清是谁先开始的,张真源撬开宋亚轩的齿关,像是要把刚才宋亚轩挑逗他的还回去。

  

    沙发陷进两具身体,凹陷刚恢复,又被按下一处痕迹。

  

    宋亚轩抬头看他,泪水洗过的张真源变得更加清亮,他手指按在张真源锁起的眉头上轻揉。他还是问,还是坚持想知道:“你要结婚,你不要我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小宋,你知道的,我们不会有未来的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我上哪儿知道?!”宋亚轩推开张真源,站起来和他对峙。醉意如潮水涌过来,他差点站不住,却看到张真源已经伸过来护着他的手。

  

    “你到底在怕什么啊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你从来不敢承认你喜欢我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那我就该像个傻子跟在你屁股后面么?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张真源,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,你给我点甜头好不好?”

  

    沉默像水葫芦在水面疯长,攫取了水里的氧气,两个人几乎都要呼吸不过来。

  

    张真源抱着头,似乎在承受十分巨大的痛苦般自言自语:“不可以……这样就错了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张真源的人生没有所谓的污点,没有走错过,一直在父母期望的正确轨道里。宋亚轩是一个变数,告诉他除了轨道还有公路,还有水路,甚至他可以趟过草地,随意去向哪里。

  

    他很向往宋亚轩,那是他人生中唯一想要的、从不在轨道里的爱情。

  

    但他没有勇气去追求,他只是在框架里张望着,期待着,却没有行动。

  

    “相爱也是错的,那这个世界有什么道理。”宋亚轩感觉自己好累,从回国那天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。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,但他好像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,他只想睡一觉。

  

    他坐在张真源身边,配合张真源欲盖弥彰的话题转移,回答他自己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。

  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几时睡着了,只隐约感觉到自己腾空,不久后陷入另一处柔软中。他似乎听到张真源说了很多话,但他听不清楚,想睁开眼,眼皮却太重了。

  

    宋亚轩听到张真源说爱他,说对不起,但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在真实和虚幻之间强加的一段戏码。

  

    他沉沉睡去,醒来时他还花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在张真源家。

  

    厨房岛台上放了一碗汤和筒骨粥,旁边的便利贴上是张真源遒劲有力的字:喝完醒酒汤再喝粥。

  

    宋亚轩眼神黯下去,指尖由粉转惨白,几乎要将汤勺捏碎,盯着张真源的手笔陷入沉思。

  

    刘耀文一整个晚上也睡睡醒醒,不得安稳。

  

    昨晚傅决将他送回家,还很体贴地将他送到家门口。傅决忽然逼近在他的意料之外,他的脸在眼前放大,一寸一寸靠近自己。

  

    刘耀文屏住呼吸,脑子里最荒谬的想法是傅决好像也可以。

  

    如果他这时候用那副八分像严浩翔的声音叫他的名字,他想自己一定拒绝不了。

  

    傅决还在靠近,两个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。刘耀文的视线越过傅决的肩膀,落在对门的猫眼上。莫名地,他觉得那猫眼很灼热,像是严浩翔在盯着他。被监视的感觉让他浑身不爽,他很想上去把那个猫眼抠掉。

  

    在傅决离他的唇还有一厘米时,刘耀文按住他的肩膀,将人推远,说:“学长,太晚了,你家里人该等急了。”都二十多了还怎么会有家长管,这分明就是在提醒傅决,自己不想成为他的床伴之一。

  

    傅决那样精明的人像是没听懂,笑得痞坏:“家里没人,以后也可以没有。”

  

    刘耀文似有若无地瞟了眼那个猫眼,感觉它要怒火中烧,让他觉得自己在偷情般道德低下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学长,都和我没有关系的,”刘耀文抬眼看他,继续说,“我对成为别人的p/you也不感兴趣。”

  

    话已至此,成年人都该明白这是拒绝。

  

    傅决盯着他,等到刘耀文憋红了脸,他后退一步,举起双臂作投降状,笑道:“OKOK,是我太急躁了,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
  

    “傅哥,”刘耀文改变称呼,和别人一样那么叫他,“你真别这样,我们不合适。”以前刘耀文叫他“学长”,的的确确有些仰慕,也有几分亲昵,但那只是对于同龄人之间的认可,也将他作为自己的目标,他对傅决没有任何朋友之外的想法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合不合适,得试试才知道,我等你,好吗?”没等刘耀文回答,傅决转身下了楼。

  

    刘耀文边咀嚼傅决话里的意思边抬头,那可恶的猫眼依然在那儿,由灼热变得冰冷,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
  

    他刚才就是有那样的感觉,严浩翔似乎就站在那里看着他,那个猫眼背后,是严浩翔。

  

    刘耀文摇摇头,斥责自己想太多,洗了把脸,他却鬼使神差地贴在自家猫眼上看,却真的看到了严浩翔。

  

    他正给丸子套上牵引绳。丸子望着刘耀文家的门,忽然叫了两下,随后又嘤嘤嘤地撒娇。

  

    严浩翔也循着丸子的视线看向刘耀文家的猫眼,和四目相对几乎没有区别。丸子兴奋地过来扒门,又隔着门低声吠了两声,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刘耀文后退两步,碰到东西发出声响。

  

    他不敢呼吸了。

  

    严浩翔拉住了丸子,刘耀文听到他的声音似乎不大高兴:“回来,他不在家。”

  

    丸子疑惑地看着主人,又在主人的催促下赶紧下楼玩。走之前严浩翔偏头,深深地看了眼猫眼。

  

    刘耀文有些心虚,心虚到严浩翔遛狗回来,他就立刻打开门问候了邻居:“这么晚还遛狗啊……邻居。”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,可是“邻居”这个称呼是最蹩脚的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嗯。”严浩翔没什么聊天的欲望,在他脖子上瞥了一眼,确认没有什么怪异的东西,才收回目光。

  

    尴尬许久,严浩翔忽然说:“你的追求者不少。”不是疑问句,他只是在陈述这个事实。

  

    刘耀文不知道他这个认知从何而来,但他却生了一股无名火: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
  

    严浩翔没什么表情地说:“你男朋友应该会想要一个忠诚的男友。”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里的醋味儿弥漫了整栋楼。

  

    不是错觉,严浩翔真的在猫眼后偷窥他的一举一动,所以连他们差点亲上了也知道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对感情不忠诚的从来不是我!”刘耀文摔上门,气得差点摔东西,但发现摔碎了又要买,他生生忍住了。

  

    绿萝花盆里的烟头越来越多,他还是没舍得买一个新的烟灰缸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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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张哥:偷窥变态要慢慢暴露了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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